偷香记(9)-《失重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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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去k歌,气氛酣浓,拼酒的拼酒,鬼哭狼嚎致力当麦霸的。
    暗处角落,聂凛拥着舒窈不撒手。
    他的下巴抵在她肩头,双手环在腰间,低低问:“为什么这么突然?”
    舒窈捏了捏他的耳朵,没好气地说: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,我让你干吗就干吗。”
    聂凛愣了愣,然后轻轻笑起来,不太好意思地说:“真不是反讽?”
    舒窈哼的一声,“也就学你两分皮毛,意识到自己以前对我有多霸道了吧?”
    聂凛伸出舌尖,舔了舔她的小耳朵,“对不起。”
    舒窈心软,刚想说几句好话。
    聂凛:“但你不觉得,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吗?被人管,有人疼,我觉得还不错。”
    舒窈:“?”
    舒窈:“……”
    凛哥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方面的特殊嗜好。
    吧台有人喊:“凛哥,你的歌!”
    舒窈微微诧异,“你还会唱歌?”
    印象里,她从没听过聂凛唱歌。
    聂凛笑了下,告诉她:“不太会唱,唱得也不好。我19年在中非执行任务的时候,异国他乡过的元旦。那一晚还停电,大家就围着一个收音机,举得高高的听广播。忘记什么节目了,正好放了这一首,听的时候,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。”
    舒窈愣住,哑着嗓子问:“然后呢?”
    聂凛说:“然后,睡不着,躲在被子里哭。”
    舒窈的心就这么被刺了刺。
    那是她不曾知晓的聂凛,这样一个男人,在岁月里,咀嚼思念和折磨,在不知多少个深夜里,为一个女孩儿,学会了流眼泪。
    聂凛走向前,接过话筒。
    他坐在高脚椅上,闲适放松,一手环搭着腰,跟随节奏轻轻晃动。
    屏幕渐亮,他开嗓,声音意外的清亮温柔。
    -这故事开始一个人
    -我认真写成了我们
    -这段缘分没有人转身
    -你也开始修改剧本
    -加重我的戏分
    聂凛回头,每一个字,都献唱给他心爱的女孩儿:
    -青春的誓言扎了根
    -愿望比谁都深
    -走过红尘再也不怕冷
    -我去哪你都跟
    -微笑的说你是我的人
    四目相接处,似有烟火升腾,划亮黑夜,照亮心门。
    舒窈眼泪落下来,在他的眼睛里,看到了信仰,看到了自己。
    -
    来年春,聂凛和舒窈领证。
    一月后,碍于双方家庭的特殊,两人没有办婚礼,宴请亲朋在家吃了顿饭后,便去祖国西北度蜜月。回来后,聂凛被公派出国,参加军事研讨会。
    这一走,就是两月余。
    舒窈在s城的日语进修顺利结业,已有不少公司抛来橄榄枝。
    但此时,她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    小渣女痛心疾首,直呼着了聂凛的道儿。
    聂凛得知消息时,美国正是凌晨。他蒙着头,手机搁在一旁,躲在被子里,不想让室友听见他的哭声。
    小樱桃出生在夏天,生产时,舒窈吃了不少苦,胎位变动,上了产钳才止住血。
    等在手术室外的聂凛,在得知她平安后,顺着墙就这么滑坐到了地上。他的头埋在手臂间,喉咙眼血腥味弥漫。
    舒窈出月子后,他瞒着所有人,自己去做了结扎。
    有没有孩子,他不在乎。
    这一生,只要他姑娘平安。
    舒窈知道后,一脸懵逼。
    聂凛安慰:“别为我担心,我没事儿,真的,一点也不疼。”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舒窈气急败坏道:“那会不会影响你那方面?是不是会萎缩!会减退!会走下坡路!弄你几下就完事儿!呜呜呜!我也太惨了吧!!我才二十五岁怎么就要守活寡了呢呜呜呜!”
    聂凛无语。
    ok,是我自作多情。
    顿了顿,他反应过来,伸手按住舒窈的后脑勺,把人往自己身上压,皱眉问:“当初你回心转意,是不是因为……”
    舒窈抢先打断,理直气壮:“对,我就是馋你身子怎么了?!”
    聂凛如鲠在喉,而后慢慢扶额,接受现实:“行吧,这一身皮囊能够取悦你,娶到你,值了。”
    舒窈垂头丧气,“你已经不行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我不要你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聂凛从来都是行动派,打横将人抱起往卧室去,“先试试,试过哥哥再做决定。”
    这是一个如常的夜晚。
    风止树梢,蝉鸣蛙扰。
    透过窗,月亮悬于天空,与夏日夜风劈面相逢,夏风吹红它的脸,月亮悄悄躲进了树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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